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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管虎:从不认为“哭点”是好电影要素 “哭了”没有了不起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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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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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娱乐专稿 (三丁/文 玄反影/图 张科明/视频)日前,由管虎执导的电影《八佰》已开启点映,票房破亿。这部电影想给观众看什么,以及可能会引起的讨论,搜狐娱乐与管虎、梁静一起聊了聊。

管虎认为,《八佰》就像今天的直播,是那个年代的直播,他用电影的形式呈现了当时那段故事,来跟今天的年轻人交流。

很多人看《八佰》看哭了,作为编剧之一,管虎坦言哭点不在他的预设之内,“我必须得从心里走出来,谁拦也拦不住。”可以承认的是,《八佰》有一口气,有一种情绪在支撑,“具体它给到观众多少,我们真的不知道”。但管虎也谈到,他从来不认为“哭点”是一个好电影的要素,“哭了”没有了不起,“只不过随着你的心性,情绪到那一步了,自然发生就完了。”

《八佰》是一个群像戏,不仅是欧豪、张译、王千源等戏份多的主演表现亮眼,魏晨、俞灏明、刘晓庆、郑恺、李九霄等惊鸿一瞥的角色也让人印象深刻。管虎提到,魏晨一开始被质疑过,但那是外界不够了解他,“你如果把他自己也许都不了解的东西拿出来,鼓励他让他发挥,不就好了吗?演员不就是这样,他过了另一种人生,体验到自己另一种性格,我也乐在其中。”

俞灏明在现实中因拍戏发生意外被烧伤过,在《八佰》里他饰演的角色也被烧伤了。谈到俞灏明在片中的露背戏,管虎感慨俞灏明是个“正能量”的孩子,“我说你能不能拍这个,敢不敢展现给观众?他愿意,他说我第一次愿意拿给观众看,就为这件事,还是挺动人的。”

《八佰》以现在的叙事线索来推进,管虎解释,他想考验自己一个本事,叙事线里不展现传统的男女主角的情,而是做一个南北两岸的社会结构,在这个结构里有形形色色的人物,《八佰》要形成的是一个世界,所有的社会缩影在里边,“这种笔墨还是挺考验人的,我们在尝试,希望观众朋友们把所有人都记住了。”

《八佰》想给观众看什么?

——管虎:这是一个跟今天的年轻人交流的新电影。

搜狐娱乐:为什么会想拍《八佰》这样一个故事?

管虎:从小喜欢近代史,资源合适的时候,正好是把这个戏推到面前了,是大家伙帮着它成立了。它特别电影化,有点是跟今天直播似的,那是那年代的一个直播。有各种外国记者、军事观察家,观察一场真枪实弹的战斗,里边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我们靠电影这种形式去探究一下。

搜狐娱乐:你也是编剧之一,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关于整个戏的方向怎么走,写的过程顺利吗?

管虎:前期做第一、第二稿剧本的时候会纠结,因为那会儿比较习惯性地沿着常规的路子走,就觉得不满足,完成不了这个戏的体量和角度。后来就完全改观了,完全变了。

梁静:他自己到最后就重新写了一版,跟之前不太一样。也是经历了一些真实经历的事之后,他突然间觉得有必要从人性这个角度去挖掘国民性。

管虎:作为我来讲,是要拍一个新电影,跟今天年轻人交流。电影手段上,你仔细看是很现代的,只不过故事发生地和故事发生的时间是那个年代。今天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和那个年代具体有多少变化,还是有些没变,这都可以讨论,在电影里边也可以看得到。所以我觉得它是个跟今天人交流的新电影。

搜狐娱乐:电影里涉及到对国民性的探讨,基本上是点到即止,你是怎么考虑这个问题的?

管虎:作为一个主流商业电影,在作者性、文学、社会层面的探讨上,不能有太多涉入,要不然它不是一个主流商业电影,所以点到为止。

哭点是在预设之内的吗?

——管虎:完全没有,从不认为“哭点”是好电影要素,“哭了”没有了不起。

搜狐娱乐:电影中关于人性的表达非常感人,有很多哭点,这些哭点在写剧本时,是在预设之内的吗?

管虎:没有,完全没有,我们不是那么做剧本,咱哥几个凑一块,编一故事开始构建怎么哭更好,不是那样的。根本也不会想到影院效果,或者几分钟怎么着的,我做剧本她最了解,我必须得从心里走出来,谁拦也拦不住。

梁静:一鼓作气。

管虎:我怎么会想那个,可以承认是有一口气,有一种情绪在支撑着你,鼓舞着你去把它完成。具体它给到观众多少,观众收到或者反馈多少,我们真的不知道。但我相信只要是真的,就会有人会哭、会感动、接受。

梁静:(我也被问到过)现在大家去电影院为了笑一下或者哭一下,那我们做内容的人是不是有提前预设的可能性?这个真的不是。在艺术创作,尤其是编剧创作的时候,不可能没有真实情感,用理性的数据(预设)。所谓的爆款,大多是在预设之外才会爆款。《八佰》是创作者根据自身情感,迸发出来的东西、流淌出来的东西。

搜狐娱乐:有一段花絮是张译在演的时候,导演哭了,很少看到你哭。

管虎:我从来不认为“哭点”是一个好电影的要素,哭了没有了不起,只不过随着你的心性,情绪到那一步了,自然发生就完了。我特别怀疑那视频,我是张译那段哭的。

他们拍的时候,我其实不知道,我一直跟我的徒弟说,导演在现场应该是最理智的,别人都哭了,你不能受那感动。所以我自己也挺吃惊,我说那干嘛呢,也可能就是张译把我说服了,他台词是“你就放我走吧,我得活下去”。

确实说到我心里去了,写了好长一段台词,他准备了好长时间,他老不想演,老想这事往后推,那天是逼急了,真来了,他就觉得没把握。所有这一切前提条件,带着我也战战兢兢的,跟着他往里走,老曹(曹郁)拍的就是那个状态,然后我就慢慢进去了,给我说哭了。他们能挑出这点来,我自己都挺奇怪的。

梁静:就着你刚才说的“哭点”说点,任何一个创作者不可能写的时候会去说,我这边一定要让谁哭出来,这不可能的。但是情感到了那里,演员自然而然会哭,或者说他真挚的情感表现能够让观众哭,那是真的,那是真情实感,这是导演要的东西,他不会说这场戏你必须哭出来,这场戏你必须不能哭。那我觉得这是导演和演员之间的沟通的问题,导演要什么,演员能给什么。

关于年轻演员的颠覆表演

——管虎:魏晨被质疑是你不了解他,俞灏明愿意给观众看烧伤的背很动人。

搜狐娱乐:有几位年轻演员的戏,与以往形象相比颠覆非常大,比如欧豪、魏晨和俞灏明,选角挺让人意想不到的。

管虎:魏晨(一开始)有好多人质疑,我觉得有什么好质疑?你不了解他。你知道他不跟观众见面的时候什么样子吗?你了解他身体里深藏那些东西吗?你不了解,我了解,所以我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你如果把他自己也许都不了解的东西拿出来,鼓励他让他发挥,不就好了吗?演员不就是这样,他过了另一种人生,体验到自己另一种性格,我说好事,我也乐在其中。

搜狐娱乐:俞灏明有一段洗澡戏,交代了他所演的角色背部被烧伤过,这个设定也跟他的亲身经历暗合,这是一个意外的巧合吗?

管虎:灏明应该说特别伟大,我特别喜欢这小孩,因为你想想任何一个人经历他这种创伤以后,这么快复原,然后重新走入公众视野,有一个健康的心态,是不是很伟大?这孩子,他一定是正能量的孩子。

他带给我的感动在于,那个人物原始就是身上有伤,烧伤过,他自己又是(也被烧伤过)。我说你能不能拍这个,敢不敢展现给观众?他愿意,他说我第一次愿意拿给观众看,就为这件事,还是挺动人的。当然(电影里)那伤不是他的伤了,我们做了很多夸大。

搜狐娱乐:这里面有多惊鸿一瞥的人物却给人印象很深刻,比如说刘晓庆、郑恺、李九霄,虽然戏份不重,但是很快让人记住了。

管虎:我其实想考验自己一个本事,就是做群像戏,体现的不是男女主演这种情。(电影里的)南岸、北岸形成了一个社会结构,一边是上到领导、赌场老板、知识分子,下到小流氓都有,另一边各种逃兵、正规军,他要形成这么一个世界,所有的社会缩影在里边。你还得让观众看完记住这形形色色的角色,这确实挺难的。你用那词对,哪怕是惊鸿一瞥,他也得有重要的前铺后陈,不能就这一下完了。这种笔墨还是挺考验人的,我们在尝试,希望观众朋友们把所有人都记住了。

搜狐娱乐:《八佰》的视觉风格以冷色调为主,这是怎么考虑的?

管虎:这都是提前一年就做好的,包括试片,最终的稳定色调,南岸和北岸还是有些许区分的。我们考虑过很多,包括黑白片,因为拍过《南京南京》,不想再拍黑白片了。纯彩色片浓度饱和以后,又不太像这个电影,好多缺点就暴露了。那怎么办?就这样一次一次实验,一次一次试片,最终找着我们想要的这个色漆。

搜狐娱乐:《八佰》有非常多大场面,当要拍摄复杂场面的时候,会紧张、怕出错吗?

管虎:这东西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你要做足充分的准备,包括前期的训练、准备,副导演的层层铺设。最终来的这些群演也不是今儿来了现演,那提前几天就得在这排练了。所以这过程在我来看,就是我把自己调成这种游戏心态,把它当成一个乐趣横生的好玩的事,不会乱的。

梁静:他有一个好习惯,就是提前量,他把所有的事情预置到往前两三天,头一天会带着所有演员去聊明天会怎么拍,到了现场几乎就可以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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