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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载云烟录|重振军威:俄罗斯大国复兴的重要抓手(上)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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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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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苏联解体至今已30年,30年来,继承了苏联主要遗产的俄罗斯,以及因苏联解体而独立的那些国家,都在不断探索在后苏联时代的国家发展道路,以及自身在地区及国际舞台上的定位。苏联已成往事,但这些国家30年来以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仍会不同程度受到苏联遗产的影响和制约。“西索观欧亚”专栏创作团队与合作,推出“卅载云烟录”系列文章,选取五个具有典型代表性的国家,回顾它们这30年来走过的历程,并展望它们未来的发展。

近日,在塞尔维亚举行的“伙伴-2021”国防工业技术展上,俄罗斯国防进出口集团(Рособоронэкспорта)携大量装备参展,包括轻武器、地面武器系统、无人战斗系统、防空系统等。除了著名的新款AK12枪族,还有新版的卡玛兹军用车族,猎户座-E侦察和打击无人机,升级版的Ka-52M“短吻鳄”武装直升机等。这是自8月在莫斯科郊外阿拉比诺训练场举行的“军队-2021”展会后俄罗斯最新国防工业新成果的又一次集中展示。

相较30年前解体的苏联,俄联邦经济实力虽大幅缩水,但承自苏联庞大衣钵的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和国防工业体系经过近十多年来的改革已焕然一新。新质化的武器装备、军事制度和体量巨大的核武器库仍是俄罗斯继续维系世界大国地位最有效支柱,也是其近年来利用军事手段维护其周边安全乃至全球利益的主要保障。

从颓势中重振,军事改革势在必行

30年前,根据《明斯克协定》和《阿拉木图宣言》,红旗从克里姆林宫降下的两天之后,大多数独联体国家签订了独联体防务协定。俄罗斯时任总统叶利钦于1992年3月16日签署了成立俄罗斯联邦国防部和联邦武装力量的总统令,代表着俄罗斯独立建军的起点,苏联军队已正式成为历史。

苏联军队拆除苏维埃旗帜改换俄罗斯国旗

随着冷战结束和苏联解体,新俄罗斯联邦的军事需求也发生了重大变化,不仅负责领导苏联军事国防的制度性组织——最高苏维埃国防会议伴随解体而消失,同时负责管辖不同军事武装编队的苏联国防部、克格勃和内务部这三个机构性组织也不得不解散并重组,俄罗斯在建国初期即面临艰巨的国防改革任务。从东欧撤军之后,俄罗斯的军事改革目标,是将军队由原有的应对全面核战争的庞大武装力量转型为一支精简高效的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在应对高强度区域性冲突的背景下,俄军应该转型为更小型化、轻型化、高度机动化和信息化、更专业化,以及拥有更快速高效部署能力的部队。

俄罗斯军队(前苏军)准备从东欧搭乘火车进行有序撤军

此外,俄在第一次车臣战争中的失败证明,苏联臃肿的动员和响应体制在应对高烈度、非传统的局部战争时已经失去意义,暴露出俄国防系统中不仅缺乏“能打仗的部队”,还因臃肿和低效率的集团指挥系统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损失。

第一次车臣战争,俄军在格罗兹尼损失惨重

一方面,从国际局势和战争动机来看,莫斯科不仅放弃了从1940年代以来筹备一场全球性常规或核战争的既定战略,也无力维系一支庞大的苏维埃式武装力量。俄罗斯在1990年代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经济衰退,加上“稳宏观经济”的紧财政政策所导致的1998年8月金融危机,使军队规模、需求与可支配财政金额之间进一步拉开巨大差距,装备与后勤保障、住房与薪水福利、旧武器和军事装备的处置与销毁等问题相继出现缺口,对俄罗斯武装部队和国防工业造成了重大的负面冲击。

另一方面,俄罗斯周边甚至境内出现的局部冲突和分离主义问题困扰着这个当时正陷入颓势的国家,波斯尼亚与科索沃危机,以及车臣的混乱状态使俄罗斯领导层意识到,西方的政策主要是为了限制莫斯科在后苏联空间甚至自己领土维持应有的权威和影响力,而不是让俄罗斯作为受人尊敬的正式成员加入“民主国家大家庭”,而俄武装部队的状况与表现则加剧了克里姆林宫这种焦虑感。1990年代前期,俄武装部队至少仍能够从苏联军工联合体的积累中获得了一些新装备。但在后期,这个来源已陷入枯竭,战斗训练也基本停滞,军事建设的资金几乎消失,军队和决策层甚至开始怀疑俄罗斯是否有足够的手段应对1991年的波斯湾战争这样的高科技局部冲突。

在财政危机之下,还要维护边疆稳定、周边安全和海外利益,俄罗斯要确保其大国地位,军事改革就成了最重要的努力方向。如果没有激进的军事改革,军队和国防工业将不可避免地崩溃。在俄罗斯联邦首任防长格拉乔夫辞职后,继任的罗季奥诺夫和谢尔盖耶夫开展了他们大刀阔斧的改革行动,完成了大规模裁军和向新编制过渡。在每个常备师中保持一个满编团作为所谓“拳头”,即快反和特遣作战力量,以应对局部冲突现实需求,同时将本身即凸显快反和突击能力的独立摩托化步兵旅和空降兵部队全部充实至满编。此外,为了提升部队中的职业化军人比例,开始仿效北约国家落实合同兵役制度改革,虽然全面改革因财政不足而无法实现,但在第二次车臣战争之前,俄军中的合同兵数量已经达到了40%。

由于改革本身需要大量资金,在俄罗斯糟糕的经济下,获得这些资金并不容易。当然,军事改革的目标不是让军队和军事政策“线性”地去适应当今俄罗斯发生的所有变化——要么将军队削减到经济上可接受的规模,要么通过增加军事预算达到必要的防御水平。因此,随着俄罗斯政府整个经济、预算和金融进程的深刻调整,军事改革也应从数量和质量两方面对军队、军工及其融资体系进行改造,在确保高效调配资源和塑造可接受的防御指标之间寻求平衡。

在这样的前提下,俄开始重点塑造具备快速反应部署和特种作战能力的打击力量,这些“拳头部队”的改革很快在第二次车臣战争中取得了显著成效,新版联合部队粉碎了渗透到达吉斯坦共和国境内的车臣武装歹徒,快速开进车臣共和国(行省)格罗兹尼市恢复秩序,战斗转变成了旷日持久的治安战。为了提升部队的训练水平,俄采用了轮战练兵制度,从全国各地抽调部队和内务部队进入车臣和北高加索进行治安战战斗。根据俄罗斯国防部统计,1998-2003年有三分之一的陆军军官曾前往车臣作战。

1999年科索沃战争则加剧了俄军对在欧洲地区面临军事威胁的担忧,核力量建设在这一阶段出现部分回潮。在车臣战争结束后,普京作为新任俄罗斯总统上台,普京对车臣分离组织的恐怖活动自始至终都持强硬的态度。1999年底,车臣分离主义分子入侵邻近的达吉斯坦共和国,时任总理普京马上下令还击,12月31日,时任代总统普京访问了车臣的俄罗斯官兵,这极大地提升了他的公众的形象。在他担任总统后,对武装力量进一步大幅改革也随即开始。

普京在第二次车臣战争期间赴前线慰问作战官兵

因此,对于1990年代的俄罗斯来讲,军事改革既不是奢侈品,也不是对时尚的致敬,而是以转型方式来挽救军队和国防工业的唯一途径。这将确保俄罗斯免受外部威胁,也是令国内社会政治稳定和边疆安全免受威胁的最直接方式。

涅槃重生,从苏联军队向俄罗斯军队变革

进入21世纪后,随着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爆发,莫斯科轴承厂文化宫恐袭和别斯兰人质事件,以及后苏联地区不断涌现的“颜色革命”浪潮,使俄决策层对国际局势、自身角色和军事发展三者间的关系有了新的定位与认识。

一方面,莫斯科已经清醒认识到,俄需要发展和确保有效、可靠、可信的常规与核威慑,依此强化自身在全球力量格局中的地位作用和话语权;另一方面,“颜色革命”从塞尔维亚延烧至中亚山麓和黑海沿岸,从比什凯克席卷至莫斯科,特别是2005年1月在俄境内爆发的反对社会福利改革示威活动,使统一俄罗斯党第一次经历了街头政治危机,加之格鲁吉亚和乌克兰愈加明显地表露出“大西洋身份”倾向,俄罗斯在后苏联空间的政治影响力和主导者角色在“美式民主”软蚕食和北约东扩的硬侵蚀中变得岌岌可危,军事保护与恫吓(甚至在必要时介入)成为俄维护地缘政治利益的最主要抓手。

此外,来自高加索的恐怖主义威胁对俄武装力量发展提出应对“非对称”战争和反恐处突的新要求,俄需要进一步在发展特种作战力量、策划部署隐秘行动、处置突发性事件能力等方面加大投入。

俄国防部在1990年代基础上继续对旧苏联军事制度进行精简,在新任的国防部长伊万诺夫任内,改革的最大意义在于对俄罗斯面临的战略环境进行了全新的判断和界定。提出了以应对现实威胁为目标的新战略,主张加强常规力量建设,同时进一步压缩指挥体制,将军区从八个压缩到六个,并下放指挥权到军区,奠定了现行的三军种三兵种格局(陆军、海军、空军,战略火箭兵、空降兵、航天兵),将战略火箭部队由军种降为兵种,同时将陆军航天兵,陆军航空兵,国土防空军全部转隶空军,形成了不同于苏联军区制管理的兵种主建的格局,为下一步体制编制优化奠定了基础。

自2007年开始,俄罗斯开始执行新的国家武器发展纲要,集中全力解决老旧装备迭代问题,谢尔久科夫这位首任文官出身的防长披挂上阵,揭开了他争议与成果并存的改革的序幕。

在2008年的俄格“五日战争”中,国防部发现承担战争主力的第58集团军完全不适应新的“快反快部”的战争形态,仍未摆脱苏联军队的几种“慢性疾病”。俄机械化部队仍承自苏联杂乱、多类的装备形态,各类冗杂的坦克、步战车、装甲运输车和多功能车犹如一个“装甲动物园”,使维护与后勤保障变成一场噩梦。机步19师(今摩步19旅)在赶赴战区的“百里推进”中损失了近一半的战斗力,随着装甲部队驱车数百公里奔赴前线,许多装备发生了严重故障,相当多的俄军损失(可能高达40%)是由于前往战斗途中的道路事故造成的。而俄军在战斗中只损失了三辆坦克。

负责执行对格作战任务的俄第58军在路边等待调遣

同时,这场作战也反映出了俄情报侦察、命令与控制系统极度低效,俄部队对格军的位置几乎没有态势感知。俄军多次遭遇格军伏击,甚至在许多情况下,都是因偶然相遇而措手不及地展开部署。此外,俄罗斯在格鲁吉亚损失了6架飞机,但似乎只有2架是格军防空系统造成的损失,友军可能击落了6架飞机中的3到4架。“识别敌我”(IFF)系统完全不起作用,空域管理一团糟,俄格双方都使用苏联遗留平台,导致了制空战场极度混乱。由于缺乏夜间作战辅助系统和制导弹药,俄空军在冲突中扮演了无关紧要的角色。然而,真正的问题是联合作战问题,各军种间完全无法实现有效沟通。虽然地面部队指挥官有空军协调员,但他们与进行打击的第4防空军从未建立起真正的通信联系。

在冲突结束后,俄罗斯对其军事表现的评估非常严厉,尤其是空军的糟糕工作。俄总参谋部认识到有必要从根本上采取大刀阔斧的改革,尤其是总参谋长尼古拉·马卡罗夫和时任防长阿纳托利·谢尔久科夫都支持实施一项有争议的改革计划,该计划涉及军队的大规模整顿和转型。克里姆林宫领导层在这次战争后没有炫耀成功,反而鼓励媒体批评,因为他们想依靠社会舆论支持以对抗军事系统内部的保守反对派。由总理普京负责的联邦政府和总统普梅德韦杰夫都发布了完善联邦武装力量的命令,即所谓的谢尔久科夫“新面貌”军改。

改革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彻底重建俄军指挥体系。针对当时对世界军事政治形势的评估,确定了俄罗斯武装力量的任务应由冷战时的全面战争转向参加在俄罗斯边境和独联体国家境内及邻近地区发生的局部冲突,进一步放弃苏联的动员体制,组建新的“总参谋部-地区司令部-旅”的三级指挥体制。根据格鲁吉亚战争得出的经验教训,俄军应对紧急作战任务响应的速度太慢,而冗余的指挥体制降低了通信效率和感知能力。

2010年,划时代的变革来临了,继承自原苏军的六个军区被全部撤销,取而代之的是全新的西部军区、南部军区、中部军区和东部军区。西部军区包括原莫斯科和列宁格勒军区,以及波罗的海舰队;南部军区则由北高加索军区和黑海舰队组成;东部军区包括太平洋舰队,外贝加尔军区和远东军区;中部军区则继承自西伯利亚军区。此外,2014年成立了北方联合战略司令部,负责管理北方舰队和北极地区军事行动。陆军则由传统的师团制改为旅营制,加大技术兵器比例,更能灵活响应,适应现代战争的快节奏。合成旅改革提升了部队的响应速度和自持能力,适应现代战争快速机动的需求。

从2008年之后5年间所出现的变化看,甚至可以将俄格战争视为苏联武装部队的最后一场战争,俄罗斯有效地摆脱了苏联的动员模式,但打造一支能够在各军种间实现真正统一指挥并进行联合作战的军队的改革工作仍在进行中。俄罗斯军队正在整合他们所认为的应对西方的几个最成功的元素,一是要保留重火力型军队特征,二是要适应现代高技术条件下的信息化战场,三是确保武装力量规模以维持其作为欧亚大陆军事强国的地位。

2012年3月20日,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宣布,2008年10月开始的俄军“新面貌”军事改革已基本结束,改革主要目标已经实现。“新面貌”改革打造了俄罗斯军队适应未来联合作战要求的指挥体制,优化了部队和军兵种结构,提高了人员待遇和军心士气,彻底扭转了苏联解体后俄军一直以来的颓势。军区确立了联战联训体制,在作战指挥上军区获得了战区联合作战指挥权,有权力调动各军兵种协同作战。兵种司令部只负责兵种建设。此外引入社会化保障体系,将军队的日常保障转给市政部门和企业,进一步解放了军队。原有的动员体制也被改革,撤销了大部分的地区兵役委员会,建立军区级别的专门动员机构。

“新面貌”改革的主要不足在于旅级指挥力量满足不了增大的指挥需求。而谢尔久科夫针对军官团,军队附属机构的改革计划引起了俄军中层极大的不满,尤其是军区对中低级军官的任命权被取消和取消准尉编制,导致专业人才紧缺,此外在军事订货和国防部资产处理中,谢尔久科夫同样丑闻缠身,最终在2012年因腐败丑闻和私生活不检点而被解职,由前紧急情况部部长绍伊古接任防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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